东山再起的王俊峰和姜超越,跟着白手走的许老黑和李玉宝他们,以及几家市属企业和区属企业,都纷纷的抢购土地。
白手仅仅快了两天,争分夺秒,圆满的完成了抢地计划。
市里安排的今年土地供应计划,半年不到,就已完成百分之八十以上。
这时,白手才迎来了两位老友,高兰成和李滨。
白手热情,亲到十七楼电梯口迎接。
进了办公室,白手亲自倒茶,敬烟点烟更是周到。
“老高,老李,欢迎你俩来上海创业,咱们天南地北,终于成为了战友。”
高兰成笑道:“谢谢,小白,以后少不了你的关照。”
李滨也笑道:“小白,有你关照,我心里有底。”
“呵呵……所以说是战友啊。”
高李二人对战友一词有点疑惑。
“小白,你说的战友是?”高兰成问。
白手笑道:“这不是通常说的那个战友,而是咱们这一行发明的新词。战友战友,战斗的朋友,互相战斗的朋友。”
高李二人心里顿时明白,白手在讲规矩了。
说白了,就是朋友归朋友,生意归生意,商场如战场,战斗没商量。
高李二人也是在海南闯荡过的,也算了解白手,白手这么说,倒也不会有什么疙瘩。
“小白,你还是那个小白。”高兰成笑道。
“哎,别说我。”白手指指高李二人,问道:“你俩怎么回事?向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,这回怎么开始单干了?”
李滨道:“我俩离开海南回到家后,一直无所事事。不久前,听说上海也要大搞开发,要大力开发浦东,我们就想着来上海发展了。”
高兰成道:“本来,我俩是要继续合作的,我俩一点问题都没有。可我俩的老婆不对付,见面就掐,小事也掐。所以经过商量,决定各干各的,各自成立一个公司。”
“噢,你俩打算把重点放在浦东了?”白手继续问道。
高李二人都点了点头。
高兰成问道:“小白,你对浦东开发有什么看法?”
白手道:“怎么说呢,我对浦东开发的了解,并不比你俩多。上级关于浦东开发的决策,是去年作出的。现在应该正在筹备中,我听说,浦东新区将在明年上半年正式挂牌。你们这个时候进来,并把重点放在浦东,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。”
李滨问道:“可是,据同行们说,你的注意力好像并没有放在浦东,这又是为什么呢?”
白手笑了,“呵呵,两位哥哥,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不可能什么都做,总要有所取舍。我现在的注意力,在浦西而不是在浦东。你们等着,等我掉过头来,我会让你们措手不及的。”
确实是这样,白手没说假话。
在房地产开发行业,白手现在的重点在两个方面,一是旧房改造,二是商品房开发。
有的心思,白手不会对外人说。
快到中午,高李二人起身,请白手到外面吃饭。
白手笑道:“老高,老李,要请吃饭,也是我请你们。但我有两个规矩,要么去大厦的餐厅吃饭,要么去路边摊吃炸酱面。”
高李二人笑着离开。
白手的脾气就是这样。
白手确实多了一条规矩,尽量不去外面吃饭,即使去外面吃饭,也尽量不喝酒。
最近,有两个同行死于非命。
一个酒后开车,连人带车掉入黄浦江里,第二天才被捞上来。
还有一个,出去吃饭时,被仇人追杀,身中二十三刀,送到医院时早已断气。
白手更加小心,神经绷得紧紧的,他可不想自己闭眼躺着的照片登上报纸。
高兰成和李滨的出现,让白手思考得更多更加深入。
浦东大开发即将到来。
白手的诸多同行朋友中,率先拥抱浦东的还是许老黑和张孝南。
竞争浦东大桥项目,鉴于在西环路高架项目中取得的成绩,许老黑和张孝南顺利胜出。
两个人拿下浦东大桥项目后,第一时间要见的人就是白手。
因为白手有工程设备租赁公司,他们需要白手的设备。
公司老总老李也参加了浦东大桥项目竞标会。
竞标会结束,老李陪着许老黑和张孝南一起来见白手。
白手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。
许老黑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,“小白,浦东大桥的承包方不是我们,我们只是承建商。”
“知足吧,老许。”白手道:“你和老张,你们俩没有造桥的资质,现在让你造桥,明摆着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。”
许老黑道:“找你三件事。一,你的那套韩国人送的设备,一定要借给我们。二,同济大学有不少桥梁专家,你面子大,帮我请过来。三,浦东大桥北端附近,有一块地被你买下了,你得租给我。”
白手点了点头,“都没问题,你们直接找老李联系就行了。”
张孝南道:“小白,还有一件事。你的好朋友童六子和马小三,原来一个在老许那里,一个在我那里。他俩想到你这里来上班,让我和老许帮着说说,回来的路上,我已经跟老李说过了。”
老李道:“小白,同意不同意,还得你拍板。”
白手问道:“他俩表现怎么样?”
张孝南道:“不说脱胎换骨,也应该是洗心革面。”
许老黑道:“放心吧,原来的臭毛病已经改了。”
“那好,老李,你安排一下。安排到哪个项目工地去,让他俩当个班组长试试。”
“明白。”老李点着头道。
许老黑问道:“小白,刚才上来时,我看到了高兰成和李滨,是他们俩吧?”
“是他们俩。”
张孝南道:“好啊,海南一别,好久不见,咱们什么时候聚一聚。”
“聚一聚好,聚一聚好。”
白手的态度有点冷,许老黑和张孝南立即感觉到了。
“小白,什么情况?”许老黑问道。
白手笑了笑。
“小白,说嘛。”张孝南催道。
“要聚你们聚,我不参与。”
“为什么?”许老黑和张孝南异口同声。
“因为他们来上海至少已有半个月,今天才前来联系,我觉得他们太不够意思。”
原来如此。